他径自走至一旁,拿起定国剑,平静地说:“何事?”
“陛下……”
陈循看到朱祁镰在摸定国剑的专注模样,面色瞬间大变,额头甚至冒出细微冷汗。他连忙清了清喉咙,伏跪在地,低头禀报道:“陛下。”
“微臣听闻……”
“近几日,郕王爷天天赴太庙哀诉。”
“而太后殿下,时常留在那里。”
“更有不少宦官声称,听到过郕王爷在太庙内痛哭流涕,悲唤……”
说到此处,陈循话语戛然而止,但他依旧膝行在地上,心情更加畏惧。
“呵呵~”
握着定国剑,朱祁镰笑了出声。
“不愧是我的朱家后裔啊!”
“不错!”
“如果心中无欲,反让我有些失望!”
他神色间满是笑意,不断地给定国剑增添威严之力。
“陛下!”
陈循依然跪着,低声开口:“这件事关系重大,已有不少宫人私底下谈论纷纷。”
“陛下新登基,此事万万不能任其发展!”
面对朱祁镰强烈的威压,陈循不敢抬头,心中惊惧万分,忍不住思量这位皇帝是否也像昔日的太宗朱棣那样让人畏惧。
“朕知晓了。”
朱祁镰挥手示意:“这事交由他人处理便可,退下吧。”
他对陈循的请求毫不理会,单臂抓着定国剑,径自坐上龙椅。”陛下……”
陈循想说什么,看见朱祁镰的眼神时,立刻抑制住了内心冲动,再次跪拜行礼才匆匆离去,退出了御书房。
“微臣退下!”
朱祁镰那让人无法捉摸的气息让人心生敬畏。古人常说伴君如伴虎,不管是贤能还是暴君皆如此。
而对朱祁镰,这是陈循首次深深感到,这个天子的深不可测,只能通过揣测来应对。
“李默!”陈循离去之后,朱祁镰突然叫了出声。
片刻之间,一身飞鱼服的李默推开御书房的门,恭敬跪下道:“陛下有何旨意?”
他是当今锦衣卫的首领,是朱祁镰亲自挑选的重要人物。毕竟初为天子,扶持几个势力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