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让本就生气的云氏更加生气了,什么叫教导严厉就不学了,这京中哪个大户人家的姑娘不是这样过来的?哪个没有受过学规矩的苦?偏生的就她宋以宁娇贵不能学吗?
就算是黄妈妈真的打了她那又如何?
那书院里不服管教。不求上进的学子还要挨训斥和戒尺呢。
不一会儿,宋老夫人带着宋以宁从内室走了出来。
宋尚书询问道:“如何,以宁的身上可有伤?”
宋老夫人本还是站着的,被宋尚书这么一问,身子直接一软被丫鬟扶到旁边坐了下来。
她眉头紧蹙,眸中满是心疼与不忍。
“夫人,以宁的身上有伤吗?”宋尚书又再次问道。
宋老夫人说不出口,只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见状,黄妈妈立即辩解道:“老奴有错,还是老爷和老夫人责罚,实在是二姑娘的规矩学得实在太差,老奴是为了让她长记性才用细竹条打了她,但是力度都是非常轻的,老奴也是为了姑娘好啊。”
云氏也道:“老夫人,黄妈妈一向是知分寸的,以晴小时候学规矩也是挨过戒尺的,这件小事就交给媳妇来处理吧。”
宋老夫人怒不可遏,怒斥云氏:“有你这样糊涂的母亲吗!你是没看见以宁背上的伤,青一块紫一块,皮肤都被打裂开了,还在流着血呢,衣服上都沾了血迹,都是这个老刁奴做的孽,这样欺主的奴才,必须处死!”
想到方才宋以宁脱下衣服露出背后惨不忍睹的伤痕,宋老夫人就感觉心在滴血,她宋家寻了十几年的姑娘,居然被一个老刁奴欺负至此,实在是可恨。
黄妈妈脸上的血色顿时流失了,她惊慌道:“老夫人饶命啊,奴才真的只是轻轻的打了二姑娘,老奴冤枉啊!”
宋以晴也非常震惊,她没想到黄妈妈居然会如此不知轻重,她只不过是叮嘱黄妈妈让她给宋以宁一点厉害瞧瞧,可没让她下这么重的手啊。
云氏本来还在责怪宋以宁不懂事的,但在听闻了她的伤势之后立马面露心疼之色:“以宁,你真的伤的很严重吗?你为何现在才说,这可恶的刁奴居然将我瞒在了鼓里,实在是可恨至极。”
宋以宁睫毛扑闪了两下,一副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