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明白肖氏的用心良苦,在谢过肖氏之后,他还是拒绝了这张药方。
有没有孩子于他而言无所谓,他只要有虞乔便够了,她不想虞乔为了要孩子受折磨,整日喝那些黑黢黢的药,又苦又涩。
有时候谎言并非是欺骗,而是心疼和不舍。
沈肆当时就向虞老夫人和肖氏做出了承诺,他说她不想让虞乔遭受痛苦,他保证不管有没有孩子,他都会对虞乔如初。
女子怀孕生子本就是相当于在鬼门关走一遭,他也不愿意让虞乔承担这样的风险。
怀不上更好,就不用担忧这件事情了。
虞老夫人和肖氏依旧是很担心,她们不相信会有一个男子能够接纳不能怀孕的妻子。
为了打消她们的担心,沈肆同他们说了许多,但依旧没有完全打消她们的忧虑。
这种事情光靠说是不够的,时间会去证明。
虞明远昏睡了许久,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悠然转醒。
醒来的时候,他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顿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觉得有些凄凉。
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很奇怪,具体的滋味不能有言语来细说。
睡了这么久,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他也没有唤下人进来,自己强撑着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而后走到桌子前面,倒了一杯水喝。
喝过水后,他就顺势在桌子面前坐下了,看着空荡荡的屋子,他的眸光也是空洞的。
他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审视着屋内所有的东西。
不知道坐了多久,他才站起身来,缓缓地打开了门。
守在门外的随从立马迎了上来:“老爷,太好了,您终于醒了,我这就让人去把药给您端过来。”
“大夫说您是气急攻心,这段时间断是不能再有大幅度的情绪波动了,一定要保持一个良好的情绪,还要按时吃药,方能痊愈。”
“药不着急。”虞明远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先去把另外一件事情处理了。”
“老爷,是何事啊?”
自然是秦姨娘的事情,虞明远现在只要想到秦姨娘还在府里,他就觉得十分的膈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