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天气炎热,虞乔没有心思外出,整日就呆在溪园里,闷得不行,心情也很是烦躁。
同样烦躁的还有沈肆,朝堂上现在也是混乱的不堪,大家各自坚持自己的想法,争论不休,以至于重病的嘉元帝都受到了其扰。
边关的事情迫在眉睫,总不能一直拖着,拖到大家的意见统一。
李炫为此头疼不已,他每天都见不同的人,那些个人在他的耳边一直叨叨叨叨,让他烦不胜烦。
嘉元帝听闻了这件事情,特意召见了李炫。
李炫一直忙着朝堂上的事情,好几天都没有空来探望嘉元帝了。
几日未见,嘉元帝的病似乎又重了些。
前几日他还能在内侍的搀扶下在屋外走一走,如今就只能坐在强撑着坐着。
李玹向嘉元帝行礼,嘉元帝并未言语,只是轻微的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
只是一个简单的抬手动作,却让他觉得十分费力。
李玹抬眸看向嘉元帝,眼中满是心疼之色,为了不让嘉元帝伤心,他极力的稳住自己的情绪,不让嘉元帝看出异样来。
嘉元帝又怎么看不出来,李玹现在的表情他曾看见过无数次,在他自己的脸上也曾展现过无数次。
从前李玹病弱的时候,皇后便是用这样眼神看他的。
嘉元帝自然也是和皇后一样,二人的眼神彷佛照镜子一般相同。
所以嘉元帝对李玹的眼神十分熟悉,他不用照镜子便能想象的到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虚弱,多多么的憔悴。
“玹儿,夏国的事情,你怎么看……”嘉元帝虚弱的开口。
“还请父皇放心此事儿臣和大臣们已经在商议了,您只需要安心养病就好,夏国不过是忘恩负义的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嘉元帝知道李玹是在安慰自己,夏国本就战力强劲,如今又有了充足的粮草,不好对付。
“我问的你的看法,该战?还是该让……”
“自是该战。”李玹不假思索的回答。
然而下一秒,他坚定的眼神又弱了几分,声音也弱了下来。
“只是以目前的情况来说,此战不论胜负,我国定会损失惨重,刚刚建立了新家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