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胡氏,“母亲这般愤怒,怎么,儿子今日又惹到您了?”
今日见到邵巍时他便知道注定要有这一出,这么多年的戏码演到现在,她不累邵锦盛都要累了。
胡氏气的面容泛红,“老夫人对邵巍本就偏爱几分,眼下他请来的人又救了老夫人,这下你在老夫人面前算是彻底与他比不了了!”
邵锦盛只觉得好笑,“这些年母亲时时刻刻将我与邵巍比较,儿子不明白,他不过是一个庶子,何至于母亲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一般。”
“他是个庶子不假,可你这个嫡子连个庶子都比不过,你让我这张脸往哪放?”胡氏越说越气,“你爹是个没用的,偏你也是个不争气的,他邵巍算是个什么东西,有娘生没娘养的,你竟连他也比不过,你倒是好意思!”
“为什么不好意思?”邵锦盛受够了这些话,他没抱负,没出息又招谁惹谁了,“我早就跟你说了,你要是指望我跟邵巍去争,去抢,那是不可能的,你趁早跟爹再生一个,将你的志向交给他,说不定还能有点希望。”
他丝毫不管这番话出口胡氏被气成了什么模样。
胡氏捂着心口缓了好一会儿,心道自己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才会嫁给邵坤平这个废物,又生出邵锦盛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东西来。
可知道邵锦盛是什么德行,胡氏依旧是恨铁不成钢。
知道自己再说下去邵锦盛怕是要直接一走了之,胡氏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平复下来。
走到椅子上坐下,扶额轻叹,“你知道陛下现在有意将李秋怜赐婚给邵巍吗?”
邵锦盛目光微顿,但也仅仅是一瞬,他好像对此毫不在意,“与我何干。”
“你与秋怜青梅竹马,这门亲事原就说好应当是你的,你以为这只是陛下的意思吗?若是他李家没有这个意思,陛下怎会动这个念头?”
胡氏跟李丞相的夫人是闺中好友,二人从早便提过给邵锦盛和李秋怜定亲的事情。
这两年胡氏明里暗里提过这门婚事,可李家却开始推辞,声称孩子的事情由孩子自己做主,以女儿年幼,以后再说推脱开来。
胡氏知道这跟邵锦盛平日里风评在外有所关系,训斥过他许多次,明里暗里也跟李夫人承诺过,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