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容是可以伪装的,你可记得陈家养女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还真是记得一个,当年陆医师将她抱回来的时候我瞧过一眼,”老妪朝她的后背指了指,“陈家养女的肩胛骨上有个梅花样的胎记。”
皇帝挥挥手,喊来宫人将顾青禾带去屏风后面验上一验。
顾青禾很是配合。
不一会儿,宫人出来回话,别说是肩胛骨了,就是整个后背都没瞧见有什么胎记。
脸上的红斑也用帕子用力擦过,不见丝毫变化。
丞相面色难看下来,还打算说些什么。
可皇帝没了耐心,“行了,就算脸上的胎记可以做假,但她可不知你今日会有这一遭,身上的胎记猝不及防的总来不及做假吧,还是说你自己带过来的这些凉陀人,你自己都不相信?”
丞相立刻跪到地上,“臣不是这个意思。”
“朕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此事就此作罢,莫要再提了。”
他挥手,让宫人送这些凉陀百姓离开。
老妪走时再次路过顾青禾身边,嘴里喃喃自语,“要是见了那死丫头,我这老骨头一眼就能认出来,一眼就能认出来……”
可她不敢抬头再去看顾青禾一眼。
而顾青禾从来都不叫陈青青,肩胛骨上,更是从没有什么梅花胎记。
指甲陷进掌心,痛意让顾青禾清醒着。
官府的户籍上改掉她的名字,漫天大火中送她离开,如今用着恶狠狠的话再最后保护她一次。
他们希望她能活着。
……
皇帝按了按太阳穴,处理完一桩开始下一桩,看像石柱子一样直愣愣站着的邵行简,“你又是怎么一回事?”
邵行简行了礼,淡淡道:“臣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想问一问丞相大人,是不是与这位顾大夫有什么仇怨,非想要置她于死地?”
“你!”丞相猛地看向邵行简,“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邵行简的性子虽有些冷淡,平日里却也不轻易与人结仇,挂着一张冷淡脸与谁都能聊上几句。
先前丞相大人与他交谈过几次,相较于邵巍,其实丞相大人更看重邵行简来做自己的乘龙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