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带她一起上山采药去了,我出来时他们还没回来。”
顾青禾进牢里的第二天曾让明萱帮她给福伯带话,让他不必担心,照看好自己留在院子里的草药就行。
想来他是闲不下来,在家里待着也没事,干脆去山上帮她采药去了。
至于二丫,这小家伙不知为何对福伯格外的喜欢,平日里一见到福伯就会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小成说福伯很像当初照顾过兄妹二人的邻居大伯,但那大伯去年的时候生病去世了,或许二丫将福伯当成那位邻居伯伯了。
夜色渐深,送走了明萱跟何舒敏,顾青禾在床榻上躺了好一会儿。
睡不着,干脆爬起来给邵巍写信。
信上问了母亲的近况,问了吴王那边是否有什么动作,不自觉地已经洋洋洒洒写满了一张纸。
看过去才发现自己写着写着开始将自己这些时日在京中的事情与他说了一些。
不过她没将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
池州那么远,告诉他也没什么意义,除了让他平白忧心和愧疚之外别无他用。
况且事情如今也已经解决了,说不说都一样,若是哪日两人相见,腻腻歪歪的说一说也可以,但现在,实在是没什么必要。
信写完,顾青禾特地在最后画了个小小的哭脸。
哭脸旁边又跟着几个小小的,肉麻的字迹。
重来一回,顾青禾在感情这方面倒是主动的多,也不害臊的多。
信写完,还是不见困倦,她便推开门打算在院子里坐一会儿。
一抬头却猝不及防看到对面的屋顶上坐着的人。
顾青禾走过去,欧阳夏低头看来,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酒葫芦,“今晚月亮不错,要不要上来喝一杯?”
她点头,攥紧了自己的披风,“你得把我拎上去,我自己好像不太行。”
这话似乎逗笑了欧阳夏,她直接飞身下来,夹着顾青禾就上了屋顶。
顾青禾尚未反应过来,脚底下就踩着屋顶的瓦砾了。
于是真诚感慨,“真厉害。”
欧阳夏不知道从哪里又摸出来一个酒葫芦,递给她,“喝吧,喝醉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