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林夫人从血泊中起身,“我儿的冤屈,我自会诉,你要守着你的林家贪生怕死,我不怕。”
邵行简没让林仕强靠近林夫人,朝着底下看了一眼,对打算上前来的顾青禾摇了摇头,而他提前派人去找的太医也已经到了。
林夫人被扶了进去,告不告的,这一身的血总要先止住,否则说不了几句话人怕是就没命了。
京兆尹不想掺和这其中的事情,摸着胡子来回踱步,看一眼邵行简再看一眼刑部的人,张张嘴又闭上。
此事与刑部无关,眼看着京兆尹要将这烫手洋芋往外推,刑部尚书连忙摆手,“我那还有不少事情等着处理,陆大人忙着,我就先回去了。”
还剩下个邵行简,京兆尹好说歹说不让他走了。
他这一把年纪了,但邵行简年轻,再加上是国公府的人,又受皇帝看重,有他在,京兆尹才能定一定心。
“邵大人觉得,此事要不要先告知陛下?”
邵行简漫不经心,“刑部尚书都能听说了赶过来看热闹,大人觉得陛下会不知道?”
“那那那,陛下现在是个什么意思?”
“既然无人来通知,那自然便是秉公处理,大人该如何审讯便如何审讯,若非如此,陛下早该派人来知会了。”
这倒也是,京兆尹定了定神,觉得邵行简说的十分有道理。
“可这林夫人说吴王囚禁他人妻子,这话又是从何而来啊?”
“大人审一审不就知道了,既然敲了登闻鼓,想必这林夫人是有些证据在的。”
他看了眼外头的天,“方才听林夫人要告吴王害死她儿林聪一事时,我便让人回去拿林聪之案的卷宗了,大人一会儿不妨先瞧一瞧,也能提前有个准备。”
“还是邵大人想得周到。”京兆尹看向邵行简的眼神中满是赞赏,看来他当真是老了,处理起事情来竟不如这些年轻人看上去淡然。
卷宗很快被拿来,京兆尹细细研究,眉心越拧越紧,“这林聪先前说是窒息而亡,怎得这卷宗之后又有了修改?”
邵行简的神情也变得严肃,“林聪的尸身是我带人亲自去验的,当时尸表的种种迹象表明林聪确实是窒息而亡,可后来林家人却说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