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自认为自己从年轻时便不是一个多聪明的人,遇到任何事情都会六神无主。
可自从林聪出事之后,她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生生剜去了一颗心脏,连带着将那颗不怎么清醒的脑子也一并剜去了。
一旦遇到任何与林聪的事情有牵扯的,便会十分敏锐地察觉出来。
比如现在,她就十分清楚的知道,她越是拖延一日,留给那些人伪造证据,狡辩的时间便多一日。
她比众人想象的,还要坚定的多。
她似乎很相信邵行简的为人,一双通红的眼睛黏在邵行简身上,苍白的手指攥着他的衣裳,“邵大人,民妇知道您是个好官,更是知道您的为人,请你理解一下一个母亲的心情。”
“您也瞧见了,那些人要杀我,幸好今日这毒被我吃进去的不多,否则怕是已经去见阎王了,若是这样,我儿的死是不是就要这样稀里糊涂的被压下去?”
说着说着她忍不住又激动起来,“您明明知道我儿的死是有蹊跷的,那个贱女人那么喜欢钱,我儿给了她那么多的钱,又许给她一个庄子,她怎么可能舍得杀了我儿。”
“为何不可能?”邵行简所查的一切都记录在了卷宗之中,可既是办案,自然要考虑到所有的因素,仅仅凭借那个并不是窒息而亡的尸检,顶多是产生了一些多的怀疑和可能。
并不足以直接排除林聪那位外室的嫌疑。
林夫人很显然被复仇的冲动冲昏了头脑,像她这种凭借着满腔仇恨往前冲的,届时真到了审讯的时候,上头稍微抛下几个问题来,她怕是就要乱了阵脚。
邵行简也不怕提点她几句。
他问林夫人,“夫人应当知道林聪平日里的癖好,听闻这些年他后院里的那些妾室抬出去的也不在少数,他给那外室再多的钱财,并不代表外室心里对他就不会有怨恨了。”
验尸时那外室身上恐怖不堪的各种伤邵行简都是亲眼见了的,就连当时与他同行的同僚都忍不住骂林聪一句牲畜。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人命本就如草间,她没生在富贵人家,想要过上好日子,攀上好人家,自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大人又怎知这些不是她的一厢情愿?”
“是不是她一厢情愿本官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