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对面，隔着些距离站着。
面上柔和，但是眼中的争锋相对只要靠近就能看清楚。
沈逸舟的手里还提着给许元玖买的食物，季舒杭自然也看见了。
他没有回答沈逸舟的问题，而是将视线放在了那兜子东西上。
眼里的情绪渐浓。
沈逸舟察觉到了他看的方向，竟不自觉地将提袋子的手紧了紧，随后沉着声音问道：“你在里面做什么？许总醒了吗？”
质问的语气，让季舒杭有些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许总还在休息，我只是来看看她。”
虽然说是来看看，但是沈逸舟也算是明白他的意思了。
毕竟上一次在许元玖的家里见到他的时候，沈逸舟就看明白了。
他眯着眼睛看向季舒杭：“我没记错的话，季医生不是许总的主治医生吧？”
说着看了眼许元玖病房的门，然后往旁边走了几步，继续道：“再说了，许总住的科室和季医生所在的也不是一个科室，季医生没有来看许总的必要吧。”
看他往旁边走，季舒杭也了然于心。
他也跟着往旁边迈了几步，说话的时候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感觉：“医学的学习范围很广，许总的情况我也略懂，我怎么不能来呢？”
这话似乎是在挑衅，也好像是在嘲笑。
沈逸舟变了脸色，说话的态度和之前相比也差了一些：“许总需要休息，季医生也有工作要忙，就不麻烦季医生过来了，我可以照顾好许总。”
“你照顾许总？”季舒杭嗤笑一声，“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晦气吗？在你出现之前，她可从没这样过。”
“你是觉得许总遇到的事情是我造成的吗？”
他沈逸舟是什么扫把星吗？什么叫这些事情都是自己造成的？
沈逸舟听不惯他这话，也不爱听这话。
最气人的还是季舒杭的下一句话。
他耸了耸肩，脸上有些被人恶意揣测的无辜：“你要这么想的话，那我也没办法。”
沈逸舟终于理解为什么女人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会生气。
眼下自己听到这话也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