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起身见礼。

    “卿夫子。”

    卿长安是代司业,也会为学子们解惑,授课,在国女监中,称其夫子最为稳妥。

    卿长安早就看到了谢楹,只与学子们招呼,随后道:“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今日起,在这杏林之地,愿诸位焚膏油以继晷,恒兀兀以穷年,来日大展宏图。”

    “遵夫子教诲。”

    卿长安又说了一些勤勉之类的话,有学子询问他当年科举之路。

    卿长安便有问有答,总结便是通读、口诵、手批、心维、身验,强调温习的多感官参与法。

    窗课自是不可少,乃是书院自习之日常。

    越来越晚,不少学子都与卿长安告辞回住处歇息去。

    陶文君看同窗都走得差不多,再看一旁的谢楹,眉目如画,专注的看着书本,也不知道是刻意避着卿长安,还是因为尴尬而读书掩饰。

    她轻轻的敲了敲谢楹的桌面。

    谢楹这才抬头,一副怎么了的表情。

    陶文君微微含笑,已经很晚了,快辰时,亦或者过了辰时了。

    正是这个时候。

    卿长安便开始提醒学子们,应该早些歇息。

    明伦堂中,学子们一一收拾书本窗课,与卿长安告别。

    谢楹也连忙跟着陶文君一起收拾。

    然而,卿长安却走向了她们,陶文君忙道:“卿大人,咳咳,夫子。”

    卿长安微微颔首,看向谢楹。

    谢楹则看陶文君,可千万别走。

    “那个,夫子,阿楹,我先走了。”陶文君一溜烟便走了。

    谢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