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求见父皇。”荆雨客客气气地与这老太监说了一声。
“六皇子且在此候着,老奴禀报一声。”李公公知晓面前这位六皇子武道修为并不比自己差了多少,对荆雨颇有好感,同样客气应了,转身进了御书房中。
“父皇……”
荆雨竖起耳朵,发觉御书房中有人说话,心中纳闷:“四哥的声音?他怎么先一步到了?”
不多时,御书房中传来赵帝隐隐约约的声音:“让他也进来罢。”
李公公推门而出,拱了拱手:“六皇子,陛下召见,请罢!”
荆雨也不废话,迈步跨过了门槛,此时不远处四皇子赵明成的声音已然很是清晰:
“父皇,立储之事不能再拖,无论父皇属意哪位皇嗣,都该早些定下来……如今朝中人心浮动,不少臣子暗中多有串联,若事有不谐,我皇家必生骨肉相残之惨剧!然而此事尚在其次,儿臣更不愿见诸皇嗣麾下亲卫甲士为了几位皇嗣的一己之私白白牺牲!都是我大赵的好儿郎……”
荆雨脚步一顿,闻言竟愣了愣。
四哥也是为立储一事而来?
可四哥赵明成向来是四平八稳、老成持重的性子,为何今日要当这个出头鸟?
赵帝见荆雨进来,轻哼了一声:“今日好生热闹,一个个的都来了。”
“父皇!”荆雨也不行大礼,只是朝赵帝拱了拱手,他偷偷抬眼看了看这位即将花甲之龄的老人,发觉他的头上如今已然满是银丝,在白发之中只零星地参杂着几丝黑色,面容疲倦,眼窝深陷,眼角的皱纹似乎比眼窝还要深邃些,原本帝王的威仪已然不再,反倒更像是个身份普通的干巴老头。
荆雨一呆,父皇何时已然这么老了?
赵帝声音中已有掩饰不住的倦意:“老六,你又来做什么?”
“父皇,我听闻二姐王府家的世子遇刺……”
赵帝眼睛微阖:“不错,你还知道多少?”
“只听闻是有人遇刺,倒不知是哪位世子,有无闪失。”七弟赵明釜说得含糊其辞,荆雨倒是没说谎,他是真不知道具体情况。
“承煜死了。”赵帝干脆直接闭上了眼睛。
真是赵承煜!二姐最得意的儿子!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