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舅丈,我敬你一杯!”
如今天空已然黑了下来,内坊家家户户都挂上了照明用的灯笼,午后赵承欢去内坊的【灵食阁】买了好些灵米灵菜,晚上做了一桌极为丰盛的灵食宴,荆雨吃了几碗灵米,只觉得周身经脉灵气活泼,修为竟然不自觉增涨了一丝。
胡一鸣吃过饭,似乎是来了气感,急急忙忙去了客房引气入体,李剩毕竟是小孩子,连日跋涉之下已然困了,进了另一间客房睡下了,如今院子里的宴上只余了穆山、赵明玉、赵承欢赵承宴姐弟、荆雨几人。
此时穆山举着酒樽便要敬荆雨一杯:“若不是当年舅丈所赠的那本【土岩体】,母亲与娘子、承宴等人未必能走到乌山坊市,穆某如今怕是与娘子无缘了!”
“穆道友客气了!”荆雨笑道,他本不喜欢喝酒,只是举了酒樽,浅浅尝了一口。
“六弟,我倒也有些对不住你。”
赵明玉苍老的声音响起:“我当年与欢儿、宴儿跋涉日久,中途不知多少生死危机,几个忠心耿耿的护卫都死绝了,这才寻到了这处坊市,可惜这一处与赵国相距甚远,若无筑基修士带队,仅凭练气修为也难越过中途的几处凶险之地,这才一直未曾将这消息传递回去。”
“如今六弟你四十五岁才引气入体,前面的这些日子,已是蹉跎了。”
“三姐不必这般说。”荆雨不甚在意地笑了笑:“当年不过是赠了一本炼体功法,这点情分,明镜本就未曾想着要图个报答。”
“况且我也是个惫懒的性子,这几十年于人间游山玩水,好不快活,临了又能见识一番修仙界的精彩,已然心满意足。”
赵明玉盯着荆雨,见他目光清澈,果然无怨怼之心,不由感叹道:“六弟心性豁达,我自愧不如。”
“倒是不知三姐这些年在这乌山坊市过得如何?”荆雨问道。
“这还是要多谢六弟在我临走时送的那本炼体功法。”
赵明玉感慨道:“我们一行人花费了整整十一年才找到这修士坊市,这十一年间,承欢、承宴两个孩子皆在炼体一道有所成就,都修到了这功法的第二层,实力勉强可以媲美练气二层修士。”
“我或许是炼体时年岁已高,也或许是不曾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