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州掘金,到头来除了一屋子的过时衣服,什么都没挣到。
这一年多里,每隔一两个月周清茹便会写信过来,讲述自己完成了学业、登上了移民的客轮,来到了繁华的上海,有了自己的房间等等经历。
字里行间充满着对美好未来的期盼,当然还有对在广州打拼的两人近况的关心。
每封信杨守安都会反复阅读,然后整整齐齐地收在抽屉里。
至于回信,他则是要斟酌许久,一来文化水平不高,遇到不会写的字还得去现查字典;二来在广州的生活实在难用顺利来形容,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也只能挑着好话说。
但这次,杨守安看着书信上熟悉的问候和分享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回复的他破天荒地拉着阿四重回了大沙头的夜宵摊子。
同样的菜馆,同样的老板娘,不同的是这次的啤酒喝在嘴里,只剩下了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