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脾气上来了谁都拦不住,周清茹百分百相信她是真的会去找朱红娟把创业这事好好掰扯掰扯。
不过刚才萍萍有句话却说到了她的心里,如果是杨守安面对现在的局面,他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来说服周学根和朱红娟,然后在整个过程中都带头冲锋,不留任何遗憾。
“萍萍,我知道怎么做了,等我好消息,对了,替我谢谢你爸你妈,回头我请你去南京路的哈根达斯吃冰激凌。”
下定决心的周清茹扭头就往家里跑去,留下一脸“懵”的萍萍在夏日的晚风中凌乱,过了许久才对着已经消失在弄堂转角的背影嘟囔道。
“这女人怎么变脸比翻书还快?不会真以为我稀罕她一顿哈根达斯吧?不行,到时候我要吃三个球的。”
因为着急,周清茹回家的时候是从天井这头进的屋,路过客堂间的时候,看到宁波爷叔和长脚两夫妻正好在吃晚饭。
“哟,丫头回来啦,哪能急吼啦吼的啦?晚饭吃了伐?没吃的话一道吃一口,今朝爷叔新开了瓶蟹糊,味道嗲得不得了,过过泡饭老舒服的。”
长脚盛情邀请,但周清茹今天哪有时间吃饭,况且长脚他们三人的口味颇重,平日里用来佐餐泡饭的,不管是蟹糊还是黄泥螺还是其他什么腌制小菜,全都做得齁咸齁咸。
刚来上海的时候,周清茹还对宁波人的口重没啥概念,几次一试后才知道厉害,表面上要佯装镇定,吃完后不知道要喝多少水才能缓过劲来。
后来听大块头说,长脚和他女人刚搬到新康里的时候也不是这样子的,但自从租了爷叔的房间,三个人一起搭伙之后,那吃东西是一天比一天怪,甚至“迷恋”上了臭冬瓜、臭苋菜梗这种东西,两个苏北人活脱脱变成了宁波嘴巴。
上海弄堂就好像这座海纳百川大都市的缩影,五湖四海的人们聚在一起讨生活,有柴米油盐,有酸甜苦辣。
时代浪潮涌来的时候不会和任何人打招呼,新世纪的华夏大地永远在瞬息万变,作为十三亿个体中的一员,如果不想被拍死在沙滩上,唯有自己率先做出改变才行。
周清茹走上楼梯,途中还瞟了一眼后楼里面,发现婶婶朱红娟正在看电视,从画面上判断应该是某部琼瑶戏,而周学根则是坐在旁边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