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没能再联系上周清茹。
起初杨守安还是挺担忧的,他生怕倔强的周清茹真脑子一热就跑过来了。
但转念一想上海和广州隔着一千多公里的路,坐火车那得一天一夜,更何况周清茹的叔叔和婶婶都是“明事理”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同意自己的侄女单独出远门。
所以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下,杨守安也就暂且放下了焦虑,但此时张叔的出现却让他还没享受多久的“安稳”日子又再起波澜。
“啥?清茹来广州了?还和一个叫萍萍的女孩一起?还迷路了被带到了派出所?现在又被慧娴姐接回家里住了?”
杨守安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被突如其来的巨大信息量撑爆了,嗡嗡地在那响了半天,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又被张叔接下来的话再次“暴击”。
“你这小女朋友性子犟得很,正在下面和陈医生她们吵着呢,说什么都要进来陪你,嘿嘿,你这家伙怪不得平时对漂亮女人都不冷不淡的,原来是在上海金屋藏了娇。”
张叔和老雷都属于不太“正经”的大人,一把年纪了还会拉着厂里的小伙子站在阳台上看路边走过的美女,对此杨守安非常“鄙夷”,几次都拒绝了邀请,表示自己绝不会“同流合污”。
不过张叔的话也没说错,来广州快三年了,杨守安身边好像除了慕慧娴之外,的确一个女性朋友都没有。
他本身长得不差,又人暖心细,按理说是应该很受厂子里年轻女工欢迎的,但不知为何姑娘们却很少在工作时间外和杨守安说话,更不要说交朋友了。
不过现在显然也不是思考“女人缘”的时候,杨守安又惊又急,额头上瞬间冒出了汗珠,抬脚就想跨出屋子,却被那根鲜红的隔离带死死拦住。
“哎呀,看你急的,我们都是‘密接’,肯定是出不去的,让陈医生他们好好解释解释,你女朋友肯定能理解的,放心吧,慧娴也在下面呢,出不了乱子。”
张叔站在那一边抽烟一边笃定地说道,但杨守安却一点都没放下心来,他对周清茹的性子太了解了,这丫头片子白长了一张“乖巧听话”的脸,脾气真要上来了,那是十头驴都拉不住。
当年两人还在云阳村的时候,周清茹不知道从哪听说了神女峰脚下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