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脸上。
其实像阿四这样的情况并非个案,非典病毒摧毁了那一批患者的身体健康,同时也将他们的生活和心灵打得千疮百孔。
时间长了,大家也都没工夫再去关心这么个“病人”,除了杨守安和慕慧娴还在坚持开解外,其他人仿佛都已经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透明人”。
时代发展的车轮滚滚向前,阿四却就这么孤零零地掉了队。
“安子,今天南城的老徐来找我,说是后面有一批衣服要交给我们厂来代工,车间最近有档期不?”
原本已经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杨守安听到这句话,直接就跳了起来,他看着这两年已经瘦得有些脱相的兄弟,难掩心中的激动。
“有档期的,赵姨那批货已经在尾处了,至少能空出两条线来,要不我明天去趟南城?跟老徐把细节对一对,把这事早点定下来。”
杨守安起身把双手搭在阿四的肩膀上,高兴地左摇右晃,两年的“疗愈”似乎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没事,你最近不是在忙着和张叔谈天河那边的合作吗?老徐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流程规矩啥的都熟,我去和他对接就行了。”
阿四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因为杨守安这段时间的确有些分身乏术。
随着《纺织品与服装协定》的全面终止,纺织品和服装配额制度被取消,这也意味着无论是国有企业还是民营小厂,都将拥有外贸出口权。
对于中国千千万万的服饰从业者而言,这无疑是一道惊天巨雷,标志着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时代彻底到来。
无以估量的庞大市场就在眼前,谁也不愿意错过这波际遇的浪潮,作为广州服饰代工的地标,康乐村的几千名制衣厂老板们自然也不例外。
老雷迅速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和天河区一家专门从事服装进出口贸易的公司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之后双方将一起为东南亚和俄罗斯的服装品牌提供代工服务,而负责合作方案洽谈的正是杨守安与张叔两人。
“行吧,回头我给车间说一声,你和老徐把价格、工期什么的都确认好,然后直接开工就行。”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杨守安当晚高兴得不行,特地去楼下买了一大包卤味,和阿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