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契约的惩罚,也是时间成效的。
过了这么久了,还是会有三四分痛,却不及当时这么疼痛难忍了。
时间是一剂稀世之珍的良药,能在无声无息间过滤掉所有的痛苦。
我看他好点了,才问出心中疑惑:“这不是我们那个时空,你是怎么过来的?”
陈甘霖弱不禁风地笑:“你怎么过来的,我就是怎么过来的。”
我将信将疑:“真的吗?那你的手表呢?”
陈甘霖终于老实了,他低着头,默不作声。
我:“怎么不说话了?”
我见他的反应很奇怪,心里也忍不住嘀咕,这什么回答不上来的问题吗?
“你怎么过来的,这个都不能说吗?”陈甘霖形迹可疑,我不禁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道,“你该不会是偷渡者吧?”
陈甘霖对怎么来到这里的问题闭口不谈,但只要不问他怎么来的,他会开口。
他开口不解:“什么偷渡者?”
我:“你不知道偷渡者?”
陈甘霖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无知。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他会不会说谎我还是能看出来的,他的反应不似作伪,于是我打消了对他的怀疑,随口敷衍道:“没事。”
不管小诺时空里有多少是来自未来的人,跟时空修订者有关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又沉默了一会。
我想到小甘霖前些日子捡到的布偶熊,有些敏锐道:“你是不是跟你那只会吐人话的布偶熊做什么交易了?”
陈甘霖身躯一震,瞪大了眼,嘴唇发白,好半天才道:“你怎么知道?”
有那么一刹那间,陈甘霖自己做贼心虚,以为许诺已经知道了他做的所有事,所以眼中的惶恐透露了一点心绪。
我看在眼里,面上极为不认同,“自然是我在这个时空里看见的,早知道就不该让你收养那只熊。你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过来的?”
陈甘霖见我脸上有担忧、自责之色,唯独没有怒容,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情,我愣是没发现,心底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气。
他羞愧地撒谎:“我付了十万块钱过来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