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也很是简单。
角落里放着一大袋要穿的四季衣服,就只有有一个自备的电水壶了。
如今已是冬天了。
冬日的空气很冷,躺在被褥里头温暖舒适,有源源不断的热意。
喻言却没有丝毫的留恋,几乎手机闹钟响起来的一刻,他干净利落的把被子掀开了。
他一言不发地趿拉着拖鞋,转而去了狭小的卫生间,在里头洗了一把脸。
水龙头的水哗哗地流下来。
透骨的凉意从冷水里袭来,喻言好似无知无觉,麻木地重复着洗脸的动作,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一点。
当年喻言说,他不会再乱花哥哥的钱。
——他做到了。
事情发生已经过去两年了。
往日的点点滴滴,如同遥远的过去,一同被他埋在心底,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两年前。
阻击手刚一瞄准了刀疤脸。
刀疤脸举起手枪,刚好也对准他。
在时,两枪并发!
是喻恒替他挡了一枪。
两道枪声落下,刀疤脸当场毙命,喻恒中的枪偏了一点点,没有一下子打在致命的部位,但也离那位置不远。
海上资源匮乏,喻恒怕是活不久了。
事实也如此。
哪怕狙击手一枪击倒喻恒,但他此时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哥哥!”喻言嘴唇颤抖。
他想接住摇摇欲坠的哥哥,却苦于双手被束缚的绳子,脱不开手来去抱住喻恒。
喻言眼睁睁看着喻恒摔倒在地,嘴里还被黑色胶带紧紧封住,甚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哥哥!
他像是一只脆弱渺小的蝴蝶,失去了往日潇洒肆意的风姿,毫无形象地跪在喻恒面前。
与之同时,他的膝盖发出一声重重地“嘭”的声响。
喻言:“呜呜呜唔唔。”
“言言……”
刀疤脸已经死了。
那块滑稽的胶带还贴在弟弟的嘴上,喻恒有些绷不住,微弱地笑了一下,露出难得的一抹真情实意的笑容。
他抬起一只手,替喻言撕开了胶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