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鲜,锦缎缠身的司徒登站在一起就很容易被人记住了。所谓连林人不觉,独树众乃奇。
阁楼中走出来的并不只有他们三个,在他们身后,还有多人,也就是六七层的客人。他们是花了更大的价钱,买得主办方保护的一群人。负责保护他们的正是那个和尚。铜铃国负责迎接东方来宾的二把手,圆海。
这个组织叫什么?很多站在关卡之外的人都不知道。其实他们的名号很好猜,就叫鹰。最高领导者叫鹰主,其他人在组织中并没有代号,包括圆海都没有。
司徒登看着被留在关卡内的那些人,又瞥了一眼正在啄食死尸的鹰不禁苦皱眉头,“圆海大师,老哥我的面子值不值这些人的命?”他顿了顿继续说,“你们别为难峰儿,要钱我有,只要能放过他们,价钱随你开。”
圆海转动着胸前的佛珠,口中默念着算了一会儿,“这个先例开不得啊,我铜铃国不是难民营,不过司徒老哥既然开口,我们折中一下,让他们补交平安证的钱,也可以进入我国。”
司徒登嘴角抽搐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他们的路费我出。生逢乱世,每个人都有争取活下去的权力。”
司徒峰立刻引众人外出。
众人感激涕零,他们原本都是有凭证的,可刚才的混乱中被抢了。如果没有司徒登父子仗义相助,他们就和那些死尸一样成为鹰的晚餐。
关卡之外的人也一致称赞司徒登慈悲。一张平安证需要三亿金币,一百张,就是三百亿啊。就算再有钱,一般人也舍不得出。
可人家司徒登就不在乎。这种高义之士难得一见。
云重却感觉故事还没有结束。不知为什么他想多停留一会儿。司徒家的义举的确让人敬佩。但似乎有些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对?他看着趴在围栏边久久不肯离去的三个孩子。
这三个孩子他见过,是装哭躲过一劫的八人中其中三个。八人走了五个,他们三个为什么不走,从他们的眼神中,云重看到了恐惧和不舍以及脆弱的愤怒。
难道他们的家人在混乱中被杀,他们无处可去?
劫后余生的人群在赞美司徒家的高风亮节中,渐渐离去。
鹰组织仿佛只管围栏内的事,至于围栏外有什么他们并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