毯子盖住他的双手,自己也坐到了病床边上。
顾知珩:“你留在这里?”
可他又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表露出来,只能板起一张脸:“你还在这里干嘛?”
沈今禾也不吭声,笑眯眯的望着他。
顾知珩被她逗得浑身不自在:“出去。”
沈今禾突然将脑袋凑到他胸口,用脑袋拱了拱。
“吓死我了,一闭眼就会做噩梦。我能留下来吗?”
顾知珩对她这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手足无措,过了许久,他才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嗓音有些沙哑,“好。”
沈今禾找来了一张沙发,盖上被子,将自己盖在了椅子上。
顾知珩见了十分难受,“不如你先回去。”
“顾教授,晚上好。”沈今禾朝他挤了挤眼睛。
半晌,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就已经睡着了。
房间里充满了她轻柔的呼吸声,过了一会儿,他也跟着睡了过去。
顾知珩身子骨好,自愈的厉害,一晚过后,便觉得身上轻松了许多,也不再疼痛。
钟周给他准备了早餐,一碗稀饭,一碗蒸鸡蛋,一碗虾仁饺子。
他像是对顾知珩十分忌惮,将手中的事情一放,便带着沈今禾去了楼道。
顾知珩恨恨的看着门口,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他有一种感觉,这两个人在吵,他都要把他们给抓走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打开了,沈今禾带着一名身披白外套的青年大夫走了过来。
“你好,顾教授,我叫裴涵,是你的私人医生。”
顾知珩轻轻颔首,依旧是那副高冷的模样,“裴大夫,我何时能离开医院?”
“你被地矛洞穿了皮肤,烧伤了。”
顾知珩打断他的话,“我是个大夫,受伤的情况我最了解,你只需要说一声,我就能出院了。”
站在裴寒身边的嬷嬷们以为顾知珩有些失礼,为他鸣不平,可裴寒却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声音越发的客气温和。
“怎么也得一个星期吧。”
顾知珩没有说话,只是微微颔首。
裴寒也没再多说什么,看了看自己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