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倒也不会贪她这一点嫁妆。
她从里头挑出些值钱的,主要是首鉓之类的,方便携带,但数量并不多。
像花瓶,衣服,被子,还有一些摆设用的器皿她其实用不上。
不过,觉得值点钱的,她都搬到菊院来了。
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放心些,何时要用,就能拿。
她的嫁妆也不是自己打理,万一等她再要用,国公府不给她开门怎么办?
所以,她住了一间屋子,另一间,摆放了她搬过来的嫁妆。
此时院子里没有人,富然正拎着扫把清扫院子里的落叶。
院子里种着一棵不知年头的树,之前有段时间没有被好好清扫过,地上积了些落叶。
富然边扫边笑。
来了国公府,还是做了丫环的工作。
“来来去去,是绕不出丫环这个圈圈了。”她扫得颇起劲。
“人哪,不但要自己做事,还没有月钱,虽然没了卖身契,可也没有自由。”她扫一扫,抬头望天。
院子小,看到的天,也只是一小片。
“老天爷,你一点都不够意思,让我来一趟,就不能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世间吗?若天天固于此,这一趟算是白来了吧。”
才骂完,回头发现院门口站着个人。
她吓了一跳。
魏玄不知何时站在那儿的,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少她嘴里说出的话。
“国公爷,你怎么来了?”见他身后跟着必安,这人嘴欠得很,富然便没再看过去。
“这里地方小,国公爷怕是没有地下脚,还是早点离开吧。”
她又扫了两下。
见魏玄未动,她又补充了两句。
“若是国公爷担心我会闯出去,我发誓,一定不会给国公府添麻烦,只要厨房那头想着我,别忘了给菊院送饭就行,不然我饿死在这里也不知道要多少天才会被人发现。”她叹息一声。
说到底,她的处境实惨。
必安额角一抽,这人又在装可怜。
“你把国公府当成什么了,还会克扣你的饭菜。”
“你没饿过肚子,你当然不担心啊。”富然背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