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尉迟鸣修,你们欠了我十几年,就当一笔勾销,我只想过几年清静的日子,把无忧好好的养大,若你们当真觉得愧对于我,你就当在这一处没有看到我。”
富然直勾勾地看着他。
尉迟鸣修咬了咬牙。
她说的这番话让他如何拒绝。
“你随我一起去许州,许州也有好地方,你随便选一个,不想住在尉迟家也没有关系,没有人勉强你,好不好?”他还是想把她带回去。
若是爹娘知道她不愿意与他回去,他如何交代。
“你真的不必一个人在外头吃苦,妹妹,你不想回魏家,我们可以解决,魏玄不能勉强你,更不能勉强尉迟家。”
富然见他还不死心,只好加重剂量。
“未离开京城之前,我十分害怕万一被魏玄找到了会如何,现在我出来了,天高地阔也见识过,更不可能回到卫国公府,我不需要尉迟家。”
她神情淡定而坚定。
“尉迟鸣修,就算我们没有亲缘,从一开始就没有,现在也不必强求,我不希望到头来,是以交恶,彼此憎恨收场。”
这话实在太重,重重地击向尉迟鸣修的心脏。
一阵阵的绞痛。
这是他的亲妹妹啊,他们同父同母,身上流着一样的血。
“妹妹,你别这样——。”他低声祈求。
“我们做错了事,你给我们一个挽回的机会。”
“你们没有做错,你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没有必要勉强。”她不恨他们,不怪他们,只是恰巧遇上了这个契机。
“若你就这么离开了,不告诉任何人,我会感激你的。”富然轻轻一笑,为他添菜,“如果你执意要将我带回去,那我会恨你。”
她毫不掩饰地道。
这样的直白几乎击溃了尉迟鸣修,他一时无措,他不想她恨他,可他不能就这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