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药也的确是她喂的。
他那时只剩半条命了,她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只为了让他继续活着。
如今他的状况渐好,喝药对他来说,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
他能徒手杀六人啊。
她看了看他的手,那双手,十手修长,指甲也是修剪的齐齐整整,他的手不算特别的白晰和柔软,毕竟是男人的手。
他是习武之人,手上有薄茧。
但还是一双很好看的手。
特别是执杯,执棋时,格外的赏心悦目。
只是一想到他这双手还能随意随地杀人,她就觉得自己的脖子泛起一阵冷意。
她该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否则,在此之前近两年的时间,他完全可以让她死上许多回。
曾经以为他对她的恶,尽已经是克制过后的结果。
她突然伸手碰了碰他的手掌。
魏玄什么都没做,只是看着她。
“想做什么?”
“看看你这双手,那一日,你对付长公主府的暗卫时,我没有看清,魏玄,这功夫好不好学?你教给我一招半式可好?”
以他的能耐,哪怕是学到一招半式,也足够用了。
寻常人怕是近不了她的身。
“有我在,你不需要学。”他淡淡他伸手,将她端着药碗的手拉近身前。
富然意会,开始喂他喝药。
“那不成,你也不能时时在我身边护着我,危险总是无处不在,就算有巧儿——,算了,我肯定没有学武的天赋。”
魏玄一直到喝完药才回答她。
“习武不易,要吃许多苦,你没必要没苦硬吃。”
富然点头,十分认同。
他就练了许多年,她也不过是一时意起,不是真的要习武。
国公府倒是不缺护卫,若是护卫都护不住她,便是她自己学了点三脚猫的功夫,到头来也是死路一条吧。
药喝完了,小宁子也将饭菜送了过来。
魏玄吃得不多。
富然吃了大半。
她让他先到床上去歇着。
“你陪我。”他又一副懒洋洋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