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
好想去死——
“小新娘——”
孑孤的声音慢慢变弱。
不知从何时起,声音消失。
孑孤消散在了人间。
腿上的痛楚,只让路小堇清醒了一小段时间。
而后,愈发疯狂的杀意再次席卷而来。
杀人——
想杀人——
路小堇慢慢被洗脑,觉得杀人似乎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杀个人吗?
她挣扎着起身,又想出密道。
但伤了一条腿,一动便痛不欲生,她立马又清醒过来。
她突然意识到,痛能压制住杀戮。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刀,开始一点一点划拉自己手上的皮肤。
“啊——”
痛,但不那么痛苦了。
所有的杀戮之意,在她身体本身的痛苦里,统统被弱化了。
她像个神经质的精神病人一样,一遍一遍地剥着自己手上的皮。
手,胳膊,大腿。
最后,是脸。
一点一点剥掉。
神经质地,将左半边的皮,几乎都剥掉了。
“啊——”
好痛——
但她停不下来。
无法停下来。
也不能停下来。
原来,她的皮,是被自己剥掉的啊。
“瑾小姐。”
一个童声在身后响起。
是君十七。
和君七少说的一样,君十七看上去是个孩子,但他的眼神全然不是一个孩子该有的。
他应该就是君七少口中的神秘人。
“瑾小姐,可以了,停下来吧。”君十七从她手里拿走了匕首,“您已经清醒了,不是吗?”
是吗?
路小堇不知道。
她在神迹杀戮和自己剥皮的双重折磨下,已经不太正常了。
她无法分辨什么是真实,什么是虚幻。
“您看,您不是已经不想杀我了吗?”
地上有一把斧头。
但君十七出现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