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四殿下军中粮草以沙充米,六殿下更是在终南山私藏甲胄——你们当真以为太子殿下不知?”
“住口!”晋帝拍案而起:“来人,给我”
“且慢!”
一直沉默的太傅突然开口:“陛下,李忠毕竟是太子旧部,不如让他说完。”
李忠感激地看了太傅一眼,继续道:“太子殿下早已查明,二殿下通过秦国盐商运送的不仅是私盐,每月朔望之夜都有神秘木箱从沧江码头运往骊山皇陵。
四殿下克扣军饷,暗中豢养私兵,六殿下”
他指着六皇子腰间香囊:“这龙涎香中暗藏玄机,颗粒内部镂刻着阴阳家的符咒!”
满殿哗然,六皇子脸色骤变,下意识捂住香囊。
二皇子和四皇子对视一眼,眼中杀机毕露。
“荒谬!”晋帝怒喝:“李忠,你可知诬陷皇子是何罪?”
“小人今日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出去。”
李忠解下腰间残破的东宫令牌砸向御阶,金铁交鸣声里,他拔出禁军佩剑横在颈间:
“今日我以热血鉴忠魂,他日秦军破城之时,且看诸位贵人能在这龙椅上坐得几时!”
剑锋抹过咽喉的刹那,暴雨惊雷劈开太和殿穹顶。
鲜血喷溅在晋帝龙袍下摆,将那金线绣制的蟠龙染得猩红刺目。
三位皇子僵立当场,六皇子香囊坠地,西域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在殿中弥漫开来。
太傅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过苍老的面颊。
满朝文武鸦雀无声,只有殿外暴雨如注,仿佛在为这忠魂泣血。
良久,四皇子忽然冷声道:“哼,他不过是想一死逃脱审讯而已。”
转身看向还在发愣的晋帝,沉声道:“父皇,局势如此,咱们也该做出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