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我”,黄丽摇了摇头。
“良言难劝该死鬼,慈悲不度自绝人,所以,黄丽,我只能救你一次。如果你还想继续寻死,拜托,等我走了的吧,好吗?”吴浩叹了口气,勉强站了起来,扶着腿喘/息了一阵,向外走去。
不过屋子里太黑了,吴浩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门在哪儿,想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却记起来手机在刚才救黄丽的时候扔在天台上了,找了半天,甚至连灯都找不见,他边在墙壁摸着,边恨恨地骂了一句“该死”。
没想到,刚骂完这一句,“啪”地一声,灯打开了,屋子里一片光亮,晃得吴浩有些睁开眼睛。
好半晌才适应了灯光,吴浩转头望了过去,就看见黄丽正站在墙角处,手里正扯着一根老式的灯绳——这还是老式的拉绳灯呢。
“你,好像很熟悉这屋子?”吴浩皱起了眉头来。那灯绳的位置很隐蔽,并且线很短,如果不是特别熟悉的人根本摸不着灯绳在哪里。
“当然熟悉,这里就是我家,准确地说,是我曾经的家”,黄丽淡淡地道,同时,她转头向着四周望了过去,满眼的缅怀与留恋。
吴浩也向着四周望了过去,这应该是一间大宿舍改的住宅房,整个儿一个屋子也就二十多平,屋子里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墙角是一处老式的双人木床,还有一对老式沙发和一个茶几。
整间屋子满满的年代感,很有一种八、九十年代的那种风格。
“这个后院,就是机械厂,当年这是机械厂的职工宿舍,我妈和我爸都是机械厂里的职工,不过就在我刚生下来的那一年,我爸因为掉进了单位正在施工的搅拌机里,绞得稀碎,拼都拼不起来,我妈几乎哭断了气!
再然后,国企双退,我妈也成为了最后一批下岗的国企职工,从那里开始,没有了固定工作和收入来源的妈妈,为了养活我,不得不改嫁,但继父总是喝酒,喝完酒就打妈妈和我,我记得有一次打得特别狠,还举着我威胁我妈要把我扔到楼下去,我吓得大哭。后来,妈妈不得不跟他离婚了,我再一次失去了爸爸。
经历了那次事情之后,已经恐惧了婚姻的妈妈再也不敢嫁了,可她一个下岗女工要学历没学历,要能力没能力,也只能去打打零工,有的时候甚至我的学费都要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