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相反,甚至还怀有浓浓的敌意,只不过这敌意被他强行压抑了下去。深吸了口气,他伸出手去,要敲响那扇朱漆大门。
只不过,还没等他的手落在铜环上,大门已经开了,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正静静地望着他。
“我叫吴浩,我来找人,我想和你们谈谈”,吴浩力争让自己露出一个不那么敌意明显的微笑。
那个男子点了点头,“进来吧,几位舅舅已经恭候多时了,他们也想很好奇,想看看吴天安的儿子长得什么样子。”
说罢,他闪开了身体,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谢谢”,吴浩一点头,进了院子。
就看见,院子很开阔,最中间是一处天井,一株颇有年头的老槐树枝繁叶茂。
正对着大门这边的中堂门开着,几位老人坐在屋子里,向着这边望了过来。
沿着那条云锦石板铺成的步道,吴浩逐渐走了过来,就看见那个中堂大屋中,横挂着两幅中堂大联子。
由左至右,上联是,“立品如岩上松,必经千百载风霜,方可柱明堂而成大厦”,下联是,“俭身若璞中玉,经磨数十番沙石,及堪琢玉玺而宝庙廊”,横批是,“静气长存”。
吴浩默默望过去,别的不说,这一副中堂大联子,倒是极为威风,虎死不倒架,衬托出了一个家族半个世纪的底蕴。
中堂联下,搁了四把太师椅子,四位老者由左至右,坐在那里,自带居高临下的威势,望向了对面吴浩。
吴浩径直走到了堂屋高高的门槛前,却并没有立即迈步进屋子,而是站在屋外,弯腰三揖首,随后,才举步进了屋子。四位吴家长者倒是未料到他有这样的举动,相互间隐蔽地对望了一眼,又再望向了吴浩。
“我叫吴浩,是吴天安的儿子,代表我父亲,也代表我自己,向各位长辈问好”吴浩迈进了那个高达一尺的复古大门槛,站在了四位老人的对面,缓缓说道。
“还有些礼数,不像你那个爹,横踢竖踹、目中无人,甚至将偌大的一个家闹得分崩离析,惨不忍睹!”最左侧的老爷子缓缓点了点头,不苟言笑地望着吴浩说道。
“若论起辈份,这位是你的大爷爷之子吴永安,依次是你二爷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