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易慢条斯理的问道。
“……是。”
字眼像是从胸腔中强行被挤压出来的,法兰抓紧心窝的地方,匍匐在地上。
瞥见他额角冷汗直冒,蒲易缓缓撤走了无形的威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语气冰冷。
“还记得我曾和你说过的话吗?”
法兰汗如雨下,仍然心有余悸,他咬咬牙,“是我擅自做主去找了苏莱小姐,大人若要责罚,法兰甘愿受罚,但我并不后悔。只是我不理解的是,既然苏莱小姐已经来了,大人为何不与她见一面?”
蒲易没有搭话,他转身,余光落在裸露的一侧小臂上,原本白皙的手臂此刻被密密麻麻,诡异可怖的鳞片覆满,甚至隐约有朝手背蔓延的倾向。
他重新将手臂缩回袖中,这段时间他的基因并不稳定,有随时兽化的可能,绝对不能再让她看到自己兽化的样子。
“自己去刑罚厅领罚。”
良久,银发的身影留下这么一句话便迅速消失在了原地。
没过几天,研究所的血液化验结果已经出来了。
结果显示,那个叫做小山的幸存者身上似乎有着极强的自我修复能力,为了进一步研究他的能力,研究所的人员几乎隔三差五都会将人带进研究所进行一番研究。
苏莱曾见过他被抽血的样子,于心不忍,曾和黎光说过这件事情,而黎光问过安雅,不过对方却是叹息地摇摇头说了句这是研究所高层的决定。
曾有人愿意收留小山,不过没几天便又将人送回来,听说是这孩子性格太不讨喜了,沉默寡言,整天就喜欢一个人呆着,什么话都不肯说,就像个闷葫芦。
从那以后,也有人陆陆续续收留过他,不过结局都是送回福利院,一来二去的也就没人再提起这件事情了。
幼苗福利院距离她住的地方并不远,苏莱偶尔得空会去看他,不过每次去时都看见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树下,身边没有一个朋友。
因为先前来过几次,所以苏莱一出门就被福利院的院长拉去谈心了。
“小山这孩子,都已经来了一个星期了却还是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和他同时期进来的孩子已经都交上朋友。”
“我问过其他孩子,他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