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除了云华序,确实也没有能够与之抗衡的。
君青宴应当是早就知道他做的那些事,只是一直不太好动他,也没找到机会去动他。
毕竟这么多年,他在朝中的势力错综复杂,也不是那么好收拾的。
君青宴是皇帝没错,可皇帝也不是可以为所欲为的。
在云珞珈进来之前,君青宴也就只看了前两页。
后面的那些,他是跟云珞珈一起看的。
这本账簿应该只是其中一本,记录只有最近两年的数额。
江太傅在朝为官这么多年,可不仅仅是贪了这些。
极少喜形于色的君青宴,这会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他只知道江太傅阳奉阴违,背地里结党营私,却没想到他竟搜刮了这么多的民脂民膏。
而且,这些民脂民膏并非是他亲手搜刮,而是他手下官员一点一点剥削来的。
因为他,得造成多少百姓食不果腹。
多可恨!
早知他这样,就该早些惩治了他。
感受到君青宴的低气压,云珞珈合上了账簿,从他腿上站起来,走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
“别生气了,气坏了身体不值得。”
她弯腰,靠近君青宴的耳边,低声笑道:“办他就是了。”
今日云帆说的江有汜在他那三日消费五千多两,对于江太傅贪污的这些来说九牛一毛而已。
贪污这种事做了,定然还会做其他见不得人的事。
贪成这个样子,就等同于钝刀杀人了。
君青宴抬手摸了摸云珞珈的手,“不生气了,就听珈儿的,办他。”
他略微蹙眉,又道:“不过,这个老狐狸不知道把赃银藏到了哪里,光是这本账簿可不够,还得继续查下去。”
办是肯定要办的,但必须要一次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暂时还不能着急。
云珞珈弯腰,抱住了他的脖子,跟他说了下今日在御香楼中的事情。
她觉得江有汜是个突破口。
只可惜了,今天他醉死过去了,不然应该可以再问出些信息来的。
闻言,君青宴侧眸看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