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原来是他,有意思。”杨恒冷笑一声,轻声嘀咕着。
“客官慢用,小的先告退了。”
“有劳了。”
待店小二走后,端阳再次问道:“世子,冠军侯如此僭越,难道他就不怕陛下治罪吗?”
“僭越?“
“呵…如今四方云动,民乱、官乱、造反之事频频发生。”
“若他能坚守国土,不趁势起事已属不易,哪还分什么僭越与不敬。”
“啊?”
“端阳啊,咱们此次本就是走个过场罢了,你信不信,咱们连济州城都进不去。”
“什么?您可是陛下亲封的元帅,冠军侯怎么会…”
“嘘!他一定会…”
“世子,您都把我说糊涂了。”
“呵…糊涂是福啊,本世子又何尝不想接着糊涂下去。”
话落,杨恒嘴角挂着浅笑,看着客栈门外对面的无人摊子,陷入沉思中。
………
翌日,木瓜与林家军寻找两辆马车,一行人收拾好行装,于晌午前离开药王谷。
临行前,萧梦涵一步三回头,望着这方她生活了十九年的山谷,心中满是不舍与哀伤。
许是看出她心里的难过,林渣男选择与她坐同一辆马车,给她暖心的陪伴。
“放心吧梦涵,再回来时,我定将阿祖与族人一道带走。”
“嗯,谢谢郎君。”
“墨儿,昨日娘忘了问你,你师傅近来身体可好?”
“嗯…自打北晋国退兵后,他老人家的气色已逐渐好转。”
“只不过征战了大半辈子,如今年事已高,落下一身病根,怕是已无多少时日了。”
“那济州城如今由谁管辖?咱们举家迁到济州,万一济州刺史…”
“您就放心吧,现如今济州城由轻舞代为管理,那些尸位素餐的狗官已被孩儿连根拔起。”
“轻舞…墨儿你…”林母不禁一顿,心中暗暗猜测着。
“呵…呃…孩子与轻舞姐已经成婚,此事师傅曾修书派人送往临安,只是…”
“嗯,娘知道了,若非当年轻舞随军征战,你二人也早该完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