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在约束自己这些原本就归属于揟次城的部下,而是面无表情摘下了插着翎羽的顶盔,放置在地上。
他无言的取下腰间的佩剑,割下了自己一缕长发,并缓缓抬头看向了北方,眼中闪过一抹赤红。
“匈奴…”
…
同一时刻,几乎无数相同的场面在凉州上演。
而再当他们再次回归郡城之时,有人发现本来还有着神采的军兵、百姓们却变得死气沉沉,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有人询问之,也不过只得到寥寥数语。
“没什么。”
哀莫大于心死。
他们好像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只是漠然的擦拭着手中的利刃,用着仇恨的眼神看向北方。
就像那呼啸的北风,永远带着一股冷意,永远带着一抹哭声。
但这一切,依旧无法影响到此时的金城郡与金城内奋力厮杀的军兵。
鼓声如雷,号角长鸣。
震耳欲聋的厮杀声从未断绝。
缺乏攻城器械的匈奴军队还是用着那弱后的攻城方式,扔下数百具尸体就匆匆退去。
但这也无法他们高昂的士气。
因为一辆又一辆的车架在远处被劫掠的匈奴军护送着送进了他们的汗帐。
他们欢呼着这又是一次成功的劫掠。
可这一次,金城上分的凉州军队也不再露出低落的神情,而是满怀杀意的注视着他们。
积攒已久的怨气,仇恨,在他们的心中汹涌。
他们等待着最后的命令。
等待着复仇。
…
金城府衙内。
朱正坐于上首。
一众将校齐聚一堂。
他们有的刚从前线退下来,身上的血腥味还未散去,双目中还残留着赤红之色。
但对于这种情况,朱正却毫不在意,他只是神色肃然的望着堂中中央。
一众将校也皆如此。
比起往日的沉寂,此时的凉州将校们或多或少都带着振奋的神色。
“陛下…已经下令…”
“征伐匈奴!”
言语间,江北面色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