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吧?”

    云岁岁眯起眼,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关你啥事?”

    这傲慢的姿态刺痛了云英,她眼底闪过羞愤,委屈又温婉地说:“瞧你说的,你是我妹妹,我当然应该关心你啊!”

    “顾钧不要你你也别灰心,我听说他年纪轻轻就是营长了,娶妻肯定不会只看外表这么简单。再你要知道你的身体唉,我就不提你的伤心事了!”

    要是上辈子听到这戳心窝子的话,再加上她这副阴阳怪气的模样,云岁岁指不定要怎么发疯。

    然后云英就会不经意地让邻居看到,一副受害者委屈又不得不大度的模样,把恶毒跋扈的帽子死死扣在她脑袋上。

    既然知道套路,云岁岁自然不会再上当。

    她只是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我也听说,去邮局发电报都得登记,就算是匿名电报,费点工夫也能查出来,你说是不是真的?”

    云英脸上流露出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无辜道:“岁岁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云岁岁冷笑着逼近她,右脚直直踩在她纤尘不染的新鞋子上,眉梢轻挑,“听不懂人话没关系,少惹我就行,不然咱俩指不定谁要倒霉。”

    别以为她不知道,她不能生的消息就是云英告诉陈家的。

    不只是陈家,父亲当初给她备选的所有人家,林家母女都发了匿名电报。

    为的就是逼她下乡。

    每户一个的强制下乡名额,她去了,云英自然就解脱了。

    看着崭新的皮鞋上那个灰突突的鞋印,云英脸色一黑,却不敢发作,只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忍着脚疼回了卧房。

    还是太年轻。

    云岁岁在心中啧啧,早知道去臭泡子里踩两圈再回来好了。

    没一会,林秋萍也从里屋出来了,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路过云岁岁时,她眼神幽怨地说:“岁岁,林姨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但咱们母女俩有什么话不能私下说,非得闹成现在这样?”

    以前看到她这副虚情假意的模样,云岁岁肯定会自责不已,不仅要立马去找云建中为她说好话,还会自掏腰包买些雪花膏之类的哄她开心。

    现在她只想说:拜拜吧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