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海脸一下就黑了。
他今天上午都在派出所,跟王大彪又是喝茶又是聊天扯大山,对于张玉莲这个女人也知道的差不多了。
这女人比过去的地主老财还要狠,居然带那些没见识的乡下小姑娘去城里,以介绍工作的名义,实际给人拉皮条,不知祸害了多少孩子。
这哪儿是救死扶伤的医生,分明就是披着医生皮的旧社会老鸨。
他咬牙问凌槐绿:“她都带你去了哪里?”
凌槐绿见他生气,一时忐忑不安:“她本来打算这几天带我去县里,说给我找了个食品站的工作。
那天小舅带我去她家里,也是为这事去的,结果她出事,就”
凌文海长出一口气,幸好,张玉莲出事了,否则凌槐绿被人带去那种地方,他估计没法认这个女儿了。
“以后别谁的话都信,哪有那么多的工作,真有工作,她不得想顾着自己亲戚!”
赵秀华跟着骂道:“你咋那么眼皮子浅,她一个给人接生的妇科医生,她说有工作你就跟着去。
合着这些年供你读书,那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老大个人,没半点长进,一点都不叫人省心!”
对妻子的辱骂,凌文海没吭声,他也觉得凌槐绿应该敲打,女孩儿有时候生得太漂亮,也会给家里招来一堆祸事。
饭菜端了上来,凌槐绿起身给凌文海和赵秀华打米饭。
赵秀华眼睛一斜:“自己人吃饭,我和你爸没手是不是?你巴巴站起来给人打饭,拿自己当啥了,只会端盘子的服务员,要是让你爸的同事瞧见,不得笑话我们家没教你礼节?”
凌槐绿局促不安,讪讪将饭勺放下坐了回去。
赵秀华又骂:“你都已经在打饭了,说你两句又坐下,没点眼色的东西,白长这么大,不晓得变通啊!”
凌槐绿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杵在那里眼泪汪汪的。
“我我去洗个手!”
她说着就去了店家后院。
凌文海说赵秀华:“我们当父母的没怎么教她,孩子在乡下长大,做事不周全,咱们慢慢教就是,你饭桌上骂人干啥!”
赵秀华气得一拍筷子:“我想骂她了?她是我怀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