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热天,只觉得身边凉飕飕的。
裴观臣今儿穿着白色衬衣,下身是军绿色长裤,薄毯盖住了他的腿,看不清什么情况。
他没吃东西也没喝酒,就那么静静坐着,冷眼看着一桌子的欢声笑语。
裴正昌喝了两杯酒,脸有些泛红,指着凌文海道:
“小观,这是你岳父,你你给你岳父敬个酒!”
裴观臣连个眼风都没给。
凌槐绿不以为然。
裴正昌和凌文海脸却是有些挂不住了。
“小观!”
徐老太一把将儿子扯坐下:“你又喝多了是不是?两个孩子的大喜日子,你闹个啥?
亲家,吃菜啊,别客气,这往后就是自己家了!”
凌文海也赶忙打圆场:“就是,老裴,咱来日方长,都是一家人,不说那些,来来来,喝酒!”
赵秀华给凌玉娇夹了个鸡腿,眼角瞥了眼凌槐绿。
嫁妆再多又有什么用,遇上这么个冷心冷肺没反应的男人,哭的日子在后头呢。
凌玉娇忍不住偷摸看裴观臣,别说,这人长得是真好看,比宋朝晖还好看。
可惜啊,是个瘫子。
要不是残废,她非得将这门婚事抢过来不可。
赵小翠抢了个鸡翅在碗里,一边啃着排骨一边想,就冲这伙食,凌槐绿嫁给瘫子也不亏。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要有钱有吃喝,他瘫不瘫又咋的,何况,就这样的瘫子,还没法动手打人,女人不会受欺负,这日子哪里不好过了。
今日跟来的刘金萍也在看,嗯,这才是她梦里那个冰块一样的裴观臣嘛。
有时候,她都会怀疑,那到底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发生过。
要说是梦吧,一切又那么真实。
可要说是真实的吧,她又只梦到了裴观臣,除此之外,再没见过别人。
总不能是她少女怀春,一早就看上了裴观臣吧。
那也不可能,毕竟从前,她都不曾见过裴观臣。
裴正昌几杯酒下肚,人就有些伤感了:“小绿啊,小观小观这辈子很苦,你以后以后可要多担待一些。
他要是发了脾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