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纪看出他的嫌弃:“小子,你别一脸嫌弃,要不是这小丫头哭着来求我,你以为我想来?”
裴观臣将他上下打量片刻,闭上眼睛点点头。
凌槐绿得了他的应允,小心翼翼掀起他的裤腿。
这一掀开,她就差点惊叫出来。
从膝盖处往下,全是狰狞扭曲的疤痕,张牙舞爪似在昭示当年的伤有多惨烈。
饶是见多识广的老纪,都忍不住吸了口凉气:“这还真是下了死手啊!”
他伸手按了按裴观臣的膝盖。
裴观臣眉头跳了跳,下意识睁开了眼睛,看向老纪。
老纪打开药箱,取出银针:“入秋要变天了,你这腿开始疼了吧?我给你扎两针,虽说不能完全解决后患,倒是可以让你松泛许多!
小子,你扎不?”
凌槐绿随即看向裴观臣,她也没察觉自己眼里带了几分乞求之意。
裴观臣不想扎,可对上凌槐绿希冀的目光,下意识点了点头。
凌槐绿随即高兴道:“老纪,你给扎吧!”
老纪给裴观臣边扎针边絮叨:“已经十多年没干过这活儿了,手艺有些生疏,要是疼你忍着些。
不过,你能感觉到疼,那是好事,要是丁点疼都没有,小子你这腿可就彻底废了!
别动啊,我再给你看看身体!”
来都来了,帮人帮到底,吃人嘴软的老纪,给裴观臣扎好针,又给他切脉做了个全身检查。
“嗯,到底是年轻,这身体还是不错的!”
凌槐绿不放心道:“那他昨晚为啥又拉又吐?”
老纪瞥了她一眼:“他身体没问题,那就只能是你做饭不干净了!”
“我”凌槐绿想说,她做饭咋就不干净了。
可一想起,她给了三个桃,裴观臣全都吃了,还有那水,不会是用太多,裴观臣一时难以适应吧。
奇怪,她也吃了喝了,怎么就没拉没吐呢。
她忘了自己吃喝都是在洞天福地里头进行,当时还出了一身的汗,臭烘烘的,还以为是自己太累,压根没当回事。
老纪给他收针之后,又补了一句:“小子,你这就算站不起来,这腿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