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浑身哆嗦,想拔腿就跑,又想起老娘还在房里,就算跑也跑不了。
腿一软,就给跪下了:“同志,俺俺真不是坏人!”
凌槐绿将她拉起来:“没说你是坏人,我找公安同志过来,就是想给你做个登记,免得回头被人当盲流抓走!”
马兰芳这下安心了些。
严禁是正儿八经警校毕业,那询问就和凌槐绿不一样,一番查问之后,确定马兰芳不是敌特之类的,做了备案登记。
“老这么下去,没个户籍证明也不是个事,还是得想个法子!”
想啥法子?
凌槐绿一时也没主意,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过,马兰芳老娘腿伤的厉害,凌槐绿又找老纪过来给开了药上了夹板。
“这腿,以后走路是能走路,只是啊,怕是有些跛了!”
李大娘没当回事,她对这腿本就没报希望,能走就好,至于跛不跛的,她这辈子又不嫁人了有啥关系。
处理完这一切,凌槐绿回家已经天黑了。
“对不起啊,哥,我我又回来晚了!”
裴观臣嗯了一声:“吃饭吧!”
凌槐绿见炉子上已经做好了饭菜,心里愧疚越发浓烈:“哥,咋能让你动手,我以后”
裴观臣淡淡回了一句:“我有手!”
凌槐绿便不敢再吭声了,人家只是腿不好,又不是没手,不能拿人当残疾看,那样会伤到他的自尊心。
凌槐绿吃了饭,就把裴正昌给的红包拿了出来:“新店开张,爸给了五百,这钱我觉得”
裴观臣头也不抬道:“给你就收着!”
凌槐绿能说什么,转头把这钱记到了小账本上。
裴观臣喜清净,但凌槐绿觉得严禁说得对,他不喜欢说话,不代表他真就不喜欢跟人沟通。
她决定,多给裴观臣说一说外头的事。
“今儿,店里来了一对母女,是被家里人卖掉逃出来的,人虽说收留了,可这没户籍,长久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可以找个当地户口结婚!”翻着书的裴观臣突然回了这么一句。
“啊?”凌槐绿愕然,她没想到,裴观臣居然有认真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