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观臣拿手帕,细细为她擦着额际密密麻麻的汗水,心没来由被揪住的疼痛。
她她曾经都经历过了什么,为什么连梦里,都是如此的恐惧无助。
明明才18岁的小姑娘,为什么就被逼到了这份上。
凌槐绿醒来时,发现裴观臣趴在她的床边睡着了,而她还抓着裴观臣的手。
她昨晚一直抓着裴观臣的手?
裴观臣觉浅,她微微一动,他就醒了。
“醒了?”他伸手去探凌槐绿的额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凌槐绿尴尬不已:“哥,你你昨晚一晚上守着我?”
裴观臣嗯了一声:“你好好休息,我让李卫平和陈涛,没事就去包子铺帮忙,这两天你都不用过去!”
他说完又转着轮椅出去熬粥。
“哥,我来!”凌槐绿赶忙起身要去自己做。
裴观臣回头冷冷道:“把衣服穿好,我不是废物!”
凌槐绿僵了一下,她总是下意识把自己放在保姆的位置,觉得不应该让身体不好的主人家去伺候她。
要不说,学霸就是学霸,学什么东西都超级快。
裴观臣没怎么做过饭,那也架不住人家熬出来的粥,浓稠适宜香味十足,冰箱里有李卫平顺道带回来的包子,他在蒸锅了热了一下,还给切了点小咸菜。
两人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在各自屋里吃饭,开始坐在了同一张饭桌上吃饭。
凌槐绿偷偷看了裴观臣一眼,这样的天子骄子,实在是太完美,做什么都能得心应手,如果不是老天太残忍,她或许这辈子跟他都不会有交集。
吃完饭,碗筷也是裴观臣收拾的。
凌槐绿躺床上,她就是个闲不住的,又把书本给打开了。
“你母亲的事要不要我让人帮你打听?”裴观臣敲门问她。
凌槐绿想了想:“不用,我自己会有办法处理的!”
那是她的事,她不想依靠别人太多。
裴观臣没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凌槐绿莫名觉得,他的情绪在她说不用时,有过一瞬间低落。
她摊开是手心,看已经结痂的指甲印。
父母疼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