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在盼着爹妈回家过年啊。
王翠呜呜哭着:“李广志,你个没良心的,我这都是为了谁呀,我还不是为了你,人家都说我嫁了个杀人犯,说你以前指定蹲过号子。
我为啥给人送礼,还不是想让你在亲戚朋友面前,那脸面好看点啊!”
“我稀罕你给我做脸!”李广志将东西一收:“老子就长这张脸,爹妈生的,改不了,这辈子都就这样了。
你要是看不顺眼就离婚,去找个脸好看的过日子!”
“离!必须离!”王翠老娘一瘸一拐的过来:“李广志,你记住你这话,回头我让我闺女离婚,你可别哭着后悔!”
李广志将东西一收拾,对李晓飞道:“儿子,喜欢吃啥就吃,别替你妈那个蠢货省,这都是我们父子俩辛苦挣来的,家里弟弟妹妹还没吃上一口呢!”
他把东西挑挑拣拣装了一袋子,穿过人山人海的车厢,给凌槐绿送了过去。
凌槐绿拜托李广志帮她打听一下那个阿超的来历,转头进了房间,心事重重道:
“哥,我可能遇到堇山村的人了!”
裴观臣将书合上:“仔细说说,怎么回事?”
凌槐绿跟他说起早上小偷的事:“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提醒李叔钱被人偷,而是跟偷钱的人一伙儿的。
他借着这个由头上了车,以残疾人的身份乞讨,吸引乘客的注意力,在他身后,还有一个扒手团伙!”
裴观臣点头:“这是极有可能的,但你说这些都没用,眼下火车上的列车员和乘警,他们没空去管这些事!”
凌槐绿也晓得这个事,她是经历过这个混乱时期的。
八九十年的火车上,扒手抢劫时有发生,乘警压根顾不过来,列车员也只是尽可能提醒乘客,小心贵重物品!
当某个地方犯罪团伙特别猖狂的时候,他们会很郑重提醒;“新上车的乘客,请注意看管好自己的贵重物品!”
这时候的扒手嚣张至极,甚至在被人发现后,不但不收手,还敢威胁别人。
裴观臣整理了一下思绪:“小绿,如果这个人是堇山村的人,极有可能知道你母亲的下落,咱们有必要去会一会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