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冷水,从自己的头顶浇了下来,浇了她个透心凉。
她之前猜到薛玉慈的身上有伤。
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
薛玉慈见玉姣如此,就轻声道:“抱歉,吓到你了。”
说着薛玉慈就将衣服拉了上来。
玉姣的眼神凌厉了起来,语气之中带着难掩的愤怒:“他怎么敢的!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永昌侯府的姑娘!他怎么能这样对你?”
玉姣气到现在就想去找宣平伯算账。
但是最终,她还是冷静了下来。
这件事,不是闹开了就行的……不然自己闹了一番,发泄了心中的怒意,回头阿姐还在这宣平伯府,那阿姐该如何自处?
她得冷静冷静,听听阿姐的意见,再想办法从长计议。
薛玉慈苦笑了一声,轻声道:“他自然是敢的,我在永昌侯府,只是无人可依的草芥罢了。”
“祖母虽然疼我,可到底年纪大了。”薛玉慈微微垂眸,继续道。
薛玉慈没说的是。
祖母疼她,更多的是因为她知书达理,端庄贤淑,从不给侯府惹麻烦。
玉姣听了这好话,有些揪心。
是啊。
她和薛玉慈,一母同胞。
虽然说她们走了两条不一样的路。
但若真说起来,其实没有谁比谁容易。
她们的出身不好,不被父亲重视,便注定了,很多时候的身不由己。
薛玉慈嫁给这样一个夫君,是身不由己。
她到忠勇侯府是身不由己。
她不过是运气比薛玉慈好一些,忠勇侯府虽然不是她想去的地方,萧宁远也不是她心中想嫁的人,但……萧宁远到底是个正常人。
是一个可以捂热的正常人。
可那宣平伯算什么东西?
怎么敢这样欺负阿姐?
玉姣看着面前红着眼睛的薛玉慈,格外心疼。
谁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端庄贤淑的、算是庶女之中嫁得好的薛玉慈,在光鲜亮丽的表面下,竟然有如此不堪的痛楚。
之前是她不好!
她因阿姐和娘亲不多走动,对他们的态度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