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玉姣便冷声道:“你们可以滚出我母亲的流云院了。”
薛玉容颤抖着将手中还有余热的茶盏放下。
在永昌侯的搀扶下站起身来。
永昌侯看着面前的玉姣,很想再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早该知道的,这个看起来柔弱的庶女,其实骨子里面是多么的坚韧,从前,他们没办法掌控,如今更是没办法掌控。
把这两个人送走后。
春枝就心疼地看着玉姣:“娘娘,您千万别为了他们动气。”
玉姣微微摇头:“早便失望透顶,如今他做出这样的事情,也不奇怪。”
“人啊,真奇怪,明明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可有些时候,还会觉得,他会对我有几分认同,有几分父亲的慈爱……”玉姣说到这,自嘲地笑了笑。
但此时此刻,玉姣已经释然许多了。
有些东西,是她注定没有的,为什么还要去渴求?
其实也不怪玉姣,对永昌侯还有几分希望,实际上……许多不被父母重视的孩子,最终往往更希望,能得到父母的认可。
童年的轻视,造成的伤害,往往会伴随着一个人的一生。
玉姣如此。
萧宁远亦如此。
薛玉容从流云院出来,回到了她在永昌侯府的院子里面……是的,她在这永昌侯府是有落脚之处的。
昔日薛玉慈被休,永昌侯甚至没让薛玉慈入府。
但薛玉容被休,永昌侯是默许薛玉慈回府的。
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薛玉容和李氏住在一旁的别院之中。
薛玉容回去后,发了好大一番脾气。
“她算什么东西!一个贱婢,如今当上皇妃了,便可以对我耀武扬威了!”
“她既然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说到这,薛玉容微微一顿,便道:“去将庚儿找回来,让庚儿想办法,联系到楚妃娘娘身边的人……就说我要合作。”
那楚钦月,既然想让薛玉姣生的孽种死。
她便想办法,帮楚妃完成这件事,来当投名状。
只要能入宫,只要能将薛玉姣踩在脚下,她什么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