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下意识想到了某些东西。
裴长意在接过那只毛笔的时候,微不可闻的在她手指上摩挲了两下。
汴京的贵女,最在意的是自己的脸,其次便是娇嫩的手。
而她没有这般讲究,今日在雪地里写字,不慎被冻伤,手指上有了冻疮。
完了。
徐望月的心猛跳了两下。
她竭力保持着镇定,只盼着裴长意并未注意到。
他不说话,她便只能屏息等着,仿佛河边行走的人,亦步亦趋,小心翼翼。
待他开口,语气自然温柔,却好似有人从身后用力推了她一把,直直堕入冰凉河底。
裴长意握住了徐望月的手,轻轻翻转,细细摩挲着明显的冻疮,“什么时候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