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身子白皙光滑如瓷白的玉石,哪有字?
徐望月惶恐。
她看不见自己背后,慌忙穿好衣服,回忆着方才的动静,满脸羞红着转身,“我记得了,世子好像不是用墨写的,是用水······”
她没再说下去。
可徐瑶夜自己会想象。
她想象着她的郎君和庶妹翻云覆雨,清水写玉背,好,真好!
徐瑶夜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她素手按上小腹,平复着心情。
方才她情绪激动,腹中隐隐作痛。她强迫自己平复下来,无妨,她早晚会解决眼前的烦心事。
她的思绪被房中传来的声响打断,似乎是裴长意在说话。
想来是觉得她离开得太久了。
她阴鸷的目光扫过徐望月,终究是不发一言,快步走向内室。
徐瑶夜见到桌案边上的裴长意,立刻换上了笑意,“郎君。”
裴长意立在桌案旁,手里执了本书卷,远远望去,徐瑶夜没看清。
待佣人将桌案收拾好,徐瑶夜走上前去挽住了裴长意的胳膊,略带娇嗔地说道,“郎君方才弄得人家身上到处都是墨水,洗了好久才洗干净。”
裴长意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胳膊,放下了书卷,在桌案上铺开了宣纸。
“这是御赐的上等徽墨,应当不难洗。”
他边说话,一边执起了玉竹笔。
徐瑶夜脸色一僵,“应该是我肌肤太娇嫩,这才洗了许久呢。”
她尴尬得笑了两声,看着裴长意在纸上落笔,她迎了上去。
昏暗的烛火之下,裴长意抬眸,正对上那张明艳动人的脸。
美则美矣,却总好像哪里不对劲。猫爪挠心的感觉,似乎瞬间没有了。
这一瞬,他心思倒是沉了下来,落笔如有神。
徐瑶夜倒没发现他没了兴致,颇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意味,凑在他身旁,“好难得能见状元郎执笔,当真是一字千金。”
她兀自夸着,见裴长意停了笔,抬头望向了自己。
“郎君,为何如此看我?”徐瑶夜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打鼓,他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