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出的委屈难受,隐隐还有几分愤恨。
嫁入定远侯府这些时日,裴长意待她虽不能说甜如蜜,可也算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今日他竟将她一人置于这冰天雪地里,她脚下如同灌了铅,挪不动半步。
他为何如此?竟用对那老夫人的说辞来搪塞她······
将军府的老夫人?
徐瑶夜的心凉了半截,不好,莫不是方才在将军府,被裴长意瞧出了端倪?
是了,那老夫人平日脾气算不得好,可在汴京贵妇里口碑不错,这般为难自己,如何不让裴长意怀疑。
徐瑶夜越想越深,越想越怕,转身快步走进了侯府。
进了自己的院子,她还未坐定,先拉住了正要为她解开斗篷的嬷嬷,压低声音说道,“快去请我母亲来一趟,我有话对她说。”
漫天落雪,这场雪下得有些大了,落在青石板路上,路面有些湿滑。
“世子爷,雪下大了,您坐稳了。”裴钰朗声说道,越发仔细着手里的马绳,放慢了速度。
这样的小雪最是麻烦,似雪似雨,甚是恼人。
“裴钰。”
裴长意悠远的声音从帘子后头传来,他阖着双目,月白色的衣裳衬着雪色,颇有几分谪仙之姿。
“去查查大婚当日,夫人府上,来了哪些宾客。”
裴钰应声,旁的一句未问。
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四方尖尖上悬着的铃铛随着寒风摆动,铃铃作响。
路的另一头,一辆马车正着急前行,驾马之人时不时挥动马鞭,催着马儿前行。
定远侯府之中,徐瑶夜刚换好一身衣裳,手里便被塞上一碗热热的姜汤。
身旁的嬷嬷神色紧张,“我的好姑娘,你赶紧把姜汤喝了,如今你的身子······”
即使是在自家房里,她还是压了压声音,“可不能受了寒冷。”
“嗯。”
徐瑶夜自是知道轻重,可心里惴惴不安,小口小口抿着,喉咙口辣辣的,堵得难受。
听得门外响起了熟悉的脚步声,徐瑶夜面露喜色,起身轻声唤着,“母亲。”
徐家主母许氏走进来,身上的枣红色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