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了身子。
“参见世子爷。”
不知是冻着了,还是吓着了,徐望月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
裴长意微微侧头,深沉的眸子扫了一眼身旁的青芜,“把你的披风,给二姑娘披上。”
青芜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却很疑惑,这是何意?
侯府的奴婢训练有素,哪怕她心中有疑问,还是会按主子的意思去做。
青芜解开自己的披风,披到徐望月身上,两人相视一眼,从对方的脸上,都看到了一丝不解。
徐望月刚睡醒,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青色披风披在她身上,将她眉眼衬托得越发精致。
她虽然不知怎么了,身上突然披上这件披风,还是暖了几分。
“退下吧。”
裴长意的声音如窗外白雪,清冽如泉,徐望月一恍惚,差点跟着裴钰青芜一同退了出去。
她身子微微晃了一下,就听裴长意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睡了这么许久,字都练完了吗?”
徐望月的脸微微一红,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整个人埋进披风里。
书房里实在太舒服了,她才会睡着的,想不到竟被裴长意看见了。
她点了点头,捧起了桌上那一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落满了娟秀的字迹,“我没有躲懒,字帖都练完了。”
徐望月语气里,隐隐带着一丝小小的欣喜。
以往在亭子里,她练字虽刻苦,却也没有写得这般好的。
今日在书房里所写,是她近日来最满意的字。
她捧着宣纸,白皙如意的纸,衬着她红肿不堪的十指。
裴长意伸手接过宣纸,并未细看,反倒是低眉扫了一眼桌上的药膏,“抹药了吗?”
徐望月这才留意到,房间里的温度一高,她手上的冻疮好像更严重了。
她伸出十指,上下翻着看了看,“没事的世子爷,冬天很容易生冻疮的,我习惯了。”
“习惯?”裴长意放下了手中的宣纸,抬了抬眼皮,余光寒冷如冰。
他的视线从徐望月的双手缓缓上移,看到了她的脸上,她的脸微微有些发烫,神色十分坦荡。
对上裴长意的目光,徐望月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