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匆忙离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徐望月微微蹙起了眉头。
狱中出事了,有个犯人出事了。
她听得清清楚楚,心在一瞬间猛得揪紧,双手紧紧拽住了衣角,是什么犯人出事了,出了什么事?
她可恨自己没好好藏住身影,没让裴钰将话说完。
她记性很好,沿着路很快便找到了裴长意的书房。
在椅子上端坐了片刻,她的眼神并没有离开过桌案上的卷宗。
徐望月心中纠结,如此大好的机会就在眼前,那么多的卷宗里,总该有那人的书生案吧。
侯府里人来人往众多,可这里是典狱司,没人会跑来裴长意的书房。
徐望月怕冷,进来之时便把门关上了。
在裴长意和裴钰处理完狱中之事回来,这书房里都不会有旁人来。
徐望月想到这,一咬牙站起身来,指尖已触到了那本卷宗,拿开这一卷,再拿开下一卷,她已然看到下面的那一卷便是书生案……
指尖触及,仿佛被烫到一般,徐望月收回了手。
眼下这样做,万一被裴长意看见,岂不是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到时候裴长意以为她居心不良,再不愿意听她解释,反倒对那人不好。
徐望月收回手,眼神却始终盯着那卷宗。
一杯茶的功夫过去了,徐望月等得焦心。
卷宗就在面前,她实在按捺不住,罢了,她先瞧一瞧。
她走上前直接拿出了那卷卷宗,细细地读了起来。
卷宗里对那人杀人的过程描述得不清不楚,可凶器目击证人却样样齐全。
杀人动机更是可笑,说他与那妓女,因爱生恨。
这绝不可能。
徐望月对他十分有信心,他绝不是那样的男子,绝不可能。
徐望月胸口被堵得闷闷的,刚想放下卷宗,就见到底下有几行小字。
她认得那是裴长意的字迹,又重新捧起卷宗仔细地看起来。
裴长意写着,那死去的女子是头牌姑娘,见她一面都需要不少银子。
而那书生家境清贫,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和那样的头牌姑娘因爱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