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翻涌的气血几乎压制不住。
今夜的这场雨下得太大,雨打芭蕉,细细密密地落在地上。
一场接一场,狂风骤雨,催得花骨朵在风中凌乱,没有半分喘息的机会。
“夫人有此心意便好,笔便不用了,我还有许多新的。”裴长意缓了一口气,轻柔地在她耳边开口。
他语气极轻,挠得人痒痒的。
徐望月此刻几乎无法思考,张口便来,“郎君你砚台和笔自然都极多,多一方,少一支,又如何呢?”
“自然是不同的。”
裴长意低眸,看向那被揉搓到无法细看的床单,玩味地说道,“那一方砚台是我新得的,品质不错,但更特别的,是送的人。”
他在说什么?
徐望月的脑子嗡嗡嗡的,身体和脑子同时失去了控制。
一丝丝叫声从喉咙口漫出来,徐望月极力克制,却无法控制。
她一边极力克制身体,一边还要百般思考,应该如何回答他。
什么叫做特别?
眼下自己是长姐,裴长意在长姐的面前,究竟在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是何人如此特别,送我一方砚台吗?”
裴长意的声音在耳边轻轻柔柔地响着,好似从地狱传来的钟声,一下一下敲在她的心尖上。
她自然是不想知道的,可却不得不回答,“郎君有这么多的朋友,京城那些名师大家你也认识,自然会收到许多礼物。”
“若是郎君的朋友我都要一一认识,怕是别人该说你,家有妒妻了。”
“妒妻不好吗?若是夫人吃醋,那也是因为在意我。”
裴长意换了一个姿势,感受着怀中人儿的颤抖。
“旁人喜欢贤惠大度的夫人,可我觉得若是女子真心喜欢一个男子,定是会捻酸吃醋的。”
“夫人,可会介意我身边还有别的女子?”
徐望月不断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自己已经快失去思考的能力,怎么他的脑子还转得这么快。
她猜测着长姐的心思,不断思索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雨下得越发大了,徐望月咬着牙,遵从本心说道,“自是在意的,再温柔贤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