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
她的记忆停留在裴长远抱着自己,那然后呢?她总觉得有人破门而入救了她,那人是谁?裴长意吗?
她很努力地想着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祠堂外头越来越吵,听下人们的叫声,好像是裴长远出了事。
徐望月头痛欲裂,轻轻按揉着太阳穴,推开祠堂的门。
见几个下人将裴长远抬起,竟是往祠堂的方向走了过来。
“二姑娘,打扰您了,二公子不太对劲。此处最近的便是祠堂,我们只能将他带到这儿来。”
侯府的下人待人极为有礼,说话客气。
徐望月颔首,微微侧身,给下人们让出一条路。
其实她不过是在祠堂罚跪的人,又不是此处的主人,哪有资格说什么被打扰。
她站在角落里,看着那几个下人着急,不断喊着二公子,又派了人去请大夫。
裴长远看起来脸色确实不好,应当是在外头冻僵了。
徐望月越发想不明白,他昨夜明明在祠堂里,怎么一夜过去,竟会睡在外头雪地里?
还有自己,她浑身疼得很不对劲,那种感觉……
徐望月越想,越觉得脸上烫得慌,这种感觉像极了她代替长姐和裴长意一起……
脑海中隐约闪过了好几个片段,绯色旖旎,而且,都是自己主动。
徐望月拼命摇了一下头,不可能的。
昨夜在祠堂里亮着灯,裴长意应当看得很清楚,自己不是长姐。
就算自己中了裴长远下的药,当真这般孟浪主动,裴长意也绝不会和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徐望月想到这儿,稍稍安心了一些。
没错,她昨晚并不是长姐,而是她徐望月本人,绝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
可如果这一切不是真的,难道是她的梦?
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梦到裴长意来救自己,梦到自己主动勾引他?梦到他们一夜旖旎温情了这么多次?
她在想什么?她竟然想和他做这种事······
徐望月不敢继续想下去,她坐在桌边,伸手想要喝杯茶冷静一下。
她拎起茶壶,只觉得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