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应身退下,五福嬷嬷到底是生养过的人,扶着徐瑶夜在暖榻上躺下,“大姑娘,此刻你莫要多想,平心静气地躺着,不会有事的。”
“上次大夫来瞧过,说您这一胎已经稳了,定然不会出事的。”
她话虽这么说,但仍是神色紧张起来。
徐瑶夜身子柔弱,这一胎日头尚浅,着实不好说。
这一日,侯府里大夫请了不少。
这边栖梧院派去请大夫的还未出门,那一头,给裴二公子请的大夫已然小跑着入了府。
侯府来人说得严重,那大夫跑得一头是汗,身后背着药箱的小徒弟,更是汗如雨下。
带路的下人不知是忘了还是搞错了,竟将大夫直接带进了祠堂里。
“大夫,您快这边快请。”
那大夫瞧了一眼,祠堂里有一男一女,男的清风朗月站在桌边,微微侧头看向自己。
那女子眉目如画,靠坐在桌案边,看她的脸色,倒好像是有些问题。
大夫瞧了一眼站着的裴长意,颇有些疑问地看向带路的下人,“二公子在何处?这位是世子爷吧。”
侯府的这两位公子声名在外,他瞧着眼前这位,绝不可能是那位二公子。
“大夫好眼力。”裴长意对着大夫微微颔首,狭长的凤眸微微上挑,“你还不快带大夫去二公子院中。”
那下人心头紧张,听裴长意此言仿佛得了圣旨,立马就要带着大夫离开。
可那大夫一动未动,眼神始终落在徐望月脸颊上,“这位姑娘,可需老夫瞧上一瞧?”
他知道自己今日是被侯府请来为二公子看诊的,可他是个大夫,没有道理,有病人在眼前却不帮人瞧病的。
徐望月微微一怔,帮她看看?她有什么问题?
对了,她浑身没有力气。
此刻裴长意站着,她却坐着,并非是她不懂礼数,是她实在站不起身来。
裴长意眼神一凛,看向那大夫,“我二弟昨夜在冰天雪地里冻了一夜,大夫你……”
那大夫摆了摆手,从小徒弟手中拎过药箱,“若是这位姑娘需要老夫看诊,二公子那头让我徒弟去便可。”
他转头看向了徒弟,“你已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