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她突然反应过来,为何裴长意会知道那个红木盒子?
她抬眸看向他,眼神里带着疑惑,不对,此事还是不对劲。
她还欲思考,只觉得头痛欲裂。
见她微微蹙眉,裴长意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份点心,“你可是饿了?”
他不说还好,听到这一句徐望月才发现她饿极了,饿得能吃下一整头牛。
昨夜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如此饿……
她伸手拈起一块莲花酥,轻轻咬了一口,她已不打算再问裴长意昨夜之事,就算他知道,他也不会告诉自己的。
裴长意见她小口小口吃着莲花酥,眉头紧锁,眼珠子时不时地转溜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看起来像极了一只小兔子。
“发热时人会毫无精神没有胃口,我瞧着二姑娘,倒是精神也好,胃口也好。”
裴长意嘴角溢出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不知为何,他今日心情极好。
“今日我去同母亲禀告,你已在祠堂跪到病倒。”
“想来你也已经静思己过了,今日便回院子里去养病,不必再跪了。”
徐望月自然是不想留在祠堂里跪着,可又有一些害怕,裴长意替自己说话,怕是又要惹长姐不喜。
似乎是看出她在想什么,裴长意微微思考,“你如今病着,留在祠堂里,只会让裴家祖先不喜。”
“这样吧,罚你去我的书房里,跪完后头几日。”
书房?
徐望月脑子里飞快闪过几个念头,去书房自然比留在祠堂好,她很熟悉那里,待得也舒服,可却容易引得长姐动怒。
但留在祠堂里实在太危险,裴长远此刻装都不装,已然一副地痞流氓的姿态。
若是他今晚再来,自己只怕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两相相比,徐望月没有再纠结,低眉顺眼地点头,“多谢世子爷体恤。”
裴长意微微侧头,轻咳了一声,“如此,一会儿我让青芜来接你。”
裴长意离开祠堂,刚走出几步,便见那大夫和裴钰站在祠堂外头等他。
“我不是说,请大夫用盏茶吗?”裴长意微微蹙眉,不知这大夫在祠堂外等了他多久,实在无礼。